张拉斐尔前派画家笔下的面孔。」
在美国,他引诱她坐最新最可怕的过山车,「这一座,冲力是四点五g,亦即是说,同航空母舰上喷射机起飞时力道相若。」
结球被速度吓得目瞪口呆,连惊呼的力气都没有,到站的时候,她双腿发软,不能直立,需要他搀扶,大刺激了。
今日,过山车像脱了轨,出事,被离心力抛脱,车毁人亡。
有人敲门,进来的是周令群。
她捧进一大杯黑咖啡。
「公司已通知全体有关人士,同时,答允随时协助。」
结球轻轻问:「王思讯呢?」
「已自学校带到她母亲那里。」
结球低下头,「她与她母亲不和。」
「是吗,」令群答:「我也是。」
「令群,我想出面——」
令群问:「做什麽?胸前挂“情人”二字,呼天抢地去主持大局:以後半辈子,你脸上就刻著王氏旧爱四个字。」
「我不在乎。」
「相信我,你会的,不是现在,而是三两年後都没人来约会你,当你是月下货的时候。」
结球知道这都是真的。
现实多残酷,什么社会风气开放,人们嘴里说的是一回事,心里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像黄锦屏离了婚五年,工馀学语文打发时间,大家觉得她几乎连拉丁文都学会了,仍然没有再碰到适合的人。
当然也有例外,张志阁因是地产大亨的女儿,至今照样有追求者。
令群轻轻说:「我同你,只得自己罢了,没有靠山,再不自爱,死路一条。」
说着,像铁人一般的周令群忽然哽咽。
结球哑声说:「我想回家睡一觉。」
「还有三个钟头下班。」
她出去了。
这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