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地板咚地好大声。
醒来的时候发觉躺在一张床上,天花板上吊着一架模型飞机。一定是那小男孩的睡房。
"妈妈醒了。"从心顾不得后脑炙痛,微笑地看着小孩漆黑大眼睛,"你叫什么名字?”
"妈妈,我是子彤呀。"他伏到从心身上。
从心伸手抚他的头顶。
"爸爸,妈妈没事。"他转头说。
屋里还有别人?哦,一定是屋主张祖佑。
"你回来了。"从心看向门口,只见一个中等身段的男子站在那里。
这一定是燕阳的丈夫。
原来她有至亲的夫与子,但是没有向从心提及,为什么?
从心的双目习惯了光线,她看到张祖佑面貌端正,但是不修边幅,有点褴褛,比起其它城市人,他环境似乎不大好。从心猜得到,永华大厦是一幢廉租屋,租客多数是华人。"我……怎么昏了过去?”
"你常常有贫血毛病。”
从心鼓起勇气问:“我可以住在这里吗?”
张祖佑的语气有点讽刺,"你愿意留下,我还敢说什么?”
他们的感情似乎不大好。他一转身,从心看出毛病来。
虽然在自己家里,他已经熟悉间隔,但他伸长手臂去摸到门框,肯定不会碰头,才走过去。
只有一种人会那样做。
从心轻轻下床来,试探地说:“六楼有人跳楼。”
"是,"他没有回过身子来,冷冷地答:“陈大文终于发了疯。”
"他叫陈大文?”
"是,来了十年,一直在工场拔鸡毛,终于妻子熬不住穷要与他分手,他最近曾多次与我诉苦,我知道会出事。"从心像已经进入他们的世界。
肚子饿了,子彤取出包香肠,从心走过去,陪着他饱餐一顿。
张祖佑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