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恩缩在沙发里不出声,体内细胞好似逐一回暖,忽然,她打个呵欠,伸个懒腰,蜷缩在沙发上盹着。耳边母亲说:“咦,睡着了,奇怪,也不说话,也不吵闹,象换个人似的,应当高兴,但是见她长了灵性,反而伤感。”第二天醒来,可恩发觉自己还在沙发上,身体压着一条肩膀,已经麻痹。她想起昨夜的事,连忙跑上楼去找母亲,一看,睡房是空的,不禁失望。随即听见园子里有人说话,可恩自露台看下去,原来是母亲与园丁在商量不知什么,她放假这段日子,园子荒芜了。可恩松口气,妈妈的确在家。
以后可得好好珍惜她。
她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,梳洗更衣上学。
在门口碰到母亲,轻轻说:“今日下午没有课,妈妈等我一起吃饭。”
“穗姨会过来做沙锅鱼头。”
可恩把车开走。
她母亲目送小小车子离去。
园丁掘地种郁金香球茎,关锦婵斟杯热茶,坐在小客厅里沉思。
老朋友朱穗英来了,挽着一篮菜。
锦婵说:“可恩说会回来吃饭。”
“呵,真是难得,那我得少放辣椒,他们土生儿不能吃辣。”
锦婵发呆。
穗英张罗起来,一边说:“昨晚我看一个电视清谈节目,大开眼界,原来根据统计,英国此刻有三千五百万个三十五岁以上的独身女子,她们是寡妇或失婚或从来未婚,正寻找约会对象。”锦婵放下杯子,哼一声。
穗英笑,“西方女子的确比较天真,其实不是没有适龄男子,不过三十多岁的男人通常喜欢约会二十余岁活泼无包袱青春女,你说可是?”锦婵仍然唔一声。
“我早已放弃约会这件事。”
她以熟练手法切好葱姜,把大鱼头取出冲洗。
“幸亏,还可以为孩子操心,苦中作乐,有个寄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