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母亲呢?难堵悠悠之口啊。我大不了把她带了往外国跑,但是父母亲呢?
忽然之间,我觉得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事。真的,怎么可能呢?三个月之后,她却在等那天的来临。
我对婉儿说:“我们走吧,到别的地方去看看。”
“哪里?”她问。
“随便你喜欢。”我说。
她点点头。
我们结了账走了,我替她穿上披肩。结果我们哪里也没有去,我们只是在尖沙咀慢慢的走了一圈。她很好奇,对每样事情都有兴趣,结果我们在大排档吃了宵夜。
我一直在想,那个中年男人,对小令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要求?抑或对他来说,是合理的要求,算不得什么?然后我觉得自己滑稽,我有什么权知道,我没有资格知道,我是小令的什么人?
很夜我才送婉儿回家,她是玩累了。
她说:“有时候,玩真的要比工作还累。”
“你工作过吗?”我问。
“嗯。”她说,“有一次跟同学在中国餐厅做了一个星期,赚了四十镑,干得像灰孙子似的,又不敢告诉妈妈。结果那些钞票都没用,好好的收着留为纪念,我舍不得用了。我那同学连做了两个月,然后到欧洲去玩了半个暑假,正式先苦后甜。我没有用,吃不消了。”
我微笑。
然后她拉着我的外套领子,拉上去滑下来,不说什么,我吻了她的额角,她高兴了,真像一个孩子一样,不过要逗她开心,总还算容易的。她按了门铃,女佣人来应门,我送她进去,说了再见。
以后妈妈常常安排我们在一起。婉儿不反对,不反对大家就觉得好办,我们在一起也很轻松开心。
这样子过了一个多月。
一天傍晚,父亲对我说:“家明,考试之后,你大学毕业了,是不是?”
我笑:“爸爸是知道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