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婉儿靠在我身边。我搂着她的肩膊。
看完了电视,其余的人都出去了,我与婉儿收拾了纸杯纸碟子,一扔算数。我们坐在房里商量正经事。
我问:“一个月我应该付多少租?”
“没有人付租,房子是买的,电费煤气由大人包着。我们就是买点吃的,多数出去在中国饭店吃,否则也很省,出什么钱呢?”
“那不行,”我说,“不能沾这个光。”
她笑:“你真噜苏,那怎么办呢?我要你的钱干什么?”
我也笑了:“那么我存着,不,有人向我要,我也拿得出来,好不好?”
她点点头。
五天后开学了。功课很紧张,学校也比较远,我不想挤车子,就每天步行半小时。婉儿的两个表姐有车子,但我不想麻烦她们,婉儿则乘公共汽车。
她那两个表姐很少回家,到了家换了衣服就走,长得不错,但功课很坏,吊儿郎当的好几年,还读不出个名堂来,不过是借着读书的名堂在外面玩,好听一点。
婉儿说她们有男朋友,出去就住男朋友家。本来她们也带男朋友回来,只是“大人提出警告”之后,只好放弃了。
我见过那两个“大人”,那是婉儿的姨妈姨丈,对我很客气,说张伯母关照过了,千万不要提钱的事。他们很阔气。有钱人容易做人情。
过了一个月,婉儿也买了一部小车子,红色的mg,不算名贵,但到底她不过是一个孩子。
我带来那一千镑,照他们那样用,不到三个月就完蛋。
婉儿人聪明,又久住外国,言语没有隔膜,我当她是大半个英国人。我则比较钝,笔记回来要看半天,渐渐连聊天的功夫也没有了,一星期来匀出时间陪她看一场电影,已经不容易,况且也没有那种钱来玩。
但是婉儿是活动惯的,她喜欢跳舞,吃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