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来,编辑去,无人挂念。
“关朝钦可是个好上司?”
林立虹淡然答:“至少不会叫助编斟咖昨。”
啊,原来一直记仇,伍思本实不该有风驶尽哩。
林立虹说:“我已把你小说题目改过,现在叫做‘二十岁了,有点感慨’。”
“二十岁有什么好感慨?”
“噫,考不上大学、失恋、姿色与资质一般平常,又不能做选美皇后,烦恼多着呢。”
倒也是。
“快点动笔吧。”
“再勤力,也写不回欧洲跑车。”
“人人那样想,那副刊统统得开天窗了,如此幼稚,亏你还做信箱主持。”
“真累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两个人都苦笑。
结果,还是由诺芹把编辑送返报馆才回家。
前姐夫在楼下等她。
高计梁这次更加褴褛,连西装外套也不见了。
不要说诺芹看到他有点心惊,连大厦管理员也不放心地张望。
“芹芹,一起喝杯茶。”
诺芹有点心酸,“好。”
管理员借故走过来,“岑小姐,没事吧。”
“没事。”
她把他带到附近茶室。
“你的平治车子呢?”
“断了供款,早就被车房拖走。”
诺芹低下头。
“芹芹,我后天到澳洲去,今日来向你道别。”
“什么?”
“那边还有生意可做,朋友愿意救我,我也乘机过去避债。”
诺芹一时不知讲什么才好,忽然说:“那边排华。”
“全世界最排斥的是穷人。”
诺芹不再出声,他说的都是事实。
“想向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