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怯怯地问:“有无更好方法?”
“有,请他走,再见珍重,不迭不送,然后振作地过生活。”
“谢谢你,谢谢你。”
回到车里,才松一口气。
下午,涤涤偕母亲出院,诺芹即去采访。
“诺芹,我有事同你商量。”
“请讲。”
“我想带涤涤到温哥华生活。”
“别心急,慢慢考虑清楚。”
“一则避开某人,以史夹缠不清,二则会对涤涤健康有益。”
“要动身也没有这么容易吧。”
“已经在进行。”
“你太能干了。”
“连你都那么说。”
“你所有决定,我均鼎力支持,我衷心祝福你们母女。”
“那么,别透露我俩行踪。”
“明白。”
庭风荒凉地笑了,“人,是有命运的吧。”
诺芹不语。
“有些女子由丈夫出钱保母出力,平日炒炒股票搓搓麻将,廿年后孩子顺利进大学,她即升格为贤妻良母,而我们在社会拚力,招惹多少闲言闲语,一举一动,皆成众矢之的,再用功,也落得一个恶名。”
这真是最难回答的问题。
诺芹只得说:“各有各的道路。”
庭风苦笑。
“而且,我坚信每个人对每件事都要付出代价。”
庭风颔首,“这是比较时髦的说法,古老一点的讲法是若然不报,时辰末到。”
“你动身时我陪你一起去,帮你安顿下来。”
庭风黯然说:“现在才知道小小就学英语为的是什么。”
“是呀,我们幸运,我们懂英文。”
说说笑笑,庭风心头宽松了,她说:“你知道我那画家朋友曹肖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