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诺芹气上加气,“我也一样。”
“报馆还需要你,诺芹,不然我干吗花那么多时间帮你更新形象。”
“我真的不能接受。”
“那么,取消短篇吧,我另外找人顶上,诺芹,我知道你出身的时候,编务制度与今日大不相同,我劝你尽华适应新环境。”
伍思本挂上电话。
诺芹不出声,独自坐了很久。
这不比别的工作,行尸走肉亦可,混日子专等生粮,作者每写一个字,都劳心劳力,做得那样不愉快,如何捱得下去。
她决定请辞。
还年轻,无家累,转行都还来得及。
趁这人心浮躁的时候静一静也是好的,总还会有人家岑诺芹一样!不甘心被随意宰割而请辞。
万一班底统统走清,资方亦需担心,也有不良后果。
想清楚了,她摊摊手,长叹数声。
怪不得近廿一世纪了,许多女生还是盼望嫁得好,不必在工作上作出这种痛苦的取舍,已是几生修到。
那一整天,诺芹都没有再听电话,她全无心情开口。
打了败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