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出来。
伍思本说下去:“我同老板说:我们这一批新文化人,允文允武。”
诺芹真想揶揄地说一句不敢当。
“岑小姐——”
“叫我诺芹得了。”
“名字真文雅。”
“你的也是。”
“是,中文名字动听,反映文化,比爱丽斯、阿曼达悦耳多了。”
咦,这话比较中听。
“我上班第三天,就下令叫公司里所有叫樱桃、云呢拉的女孩子另觅芳名,宇宙不是冰淇淋店。”
诺芹忍不住笑了。
这些都是题外话,她到底想说什么?
“诺芹,你为我们撰稿,已经有一段日子了。”
诺芹笑笑,怎么样,想朝她开刀?
“诺芹,这半年来经济不景气,你想必知道。”
诺芹微笑,“我亦有看报。”她语气已开始讽剌。
“你的短篇小说非常受欢迎。”
诺芹欠一欠身。
这是事实,毋需商榷,否则,她没有资格坦然坐在这里,看这位脸带三把火的新官想说些什么。
“杂改版,我们的意思是,想增多一栏。”
来了,来了。
什么都赖经济衰退,听说有间报馆正在怂恿女性作者写黄色小说,以广招徕,亦推说衰退期人心好色。
真叫人苍白,诺芹的脸色渐渐严谨。
诺芹不想否认,她的确对这些新主意没有好感。
“老板的意思是,想帮你订一张合约,小说连新专栏,为期一年。”
“酬劳呃?”
“老板不是吝啬之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但他也不是兽瓜,现在这种局势,不减价的也只有你岑诺芹小姐一个人,老板不压你价,是因为你有号召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