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呢?”
“不知所踪,管它哩。”
可晴沉默,少屏仍然有强烈自尊心,与自卑混在一起,致使她做不成好人,也不能彻底变一个坏人。
“你不是替这种人担心吧?”
可晴摇摇头。
“她比你机灵聪明百倍,哪愁出路。”
可晴不语。
“许仲轩的建筑公司生意不错,你不会相信,他把你视作合伙人,每月账目一清二楚,租金、利息、利润,全部付给你,你说奇不奇。”
可晴不发一言。
甄律师忽然说:‘有无考虑过原谅他?”
可晴牵牵嘴角。
她听懂甄律师弦外之音: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子,找对象也实在不容易,糊涂一点,彼此迁就,也吃亏不到什么地方去。
多么世故合理的看法。
可晴笑而不答。
甄氏咳嗽一声,“以后再谈吧。”
可晴却说:“甄律师,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再提这种事。”
甄律师忽然即刻道歉:“是我冒昧了。”
这倒叫可晴意外,他从前死不认错,觉得管教可晴是天经地义的事。
他又加一句:“你长大不少,经一事,长一智。”
可晴感慨地:“只有一件事我永远肯定:你终身是我良师益友。”
甄律师感动了,“是吗,我不是那多管闲事,噜噜嗦嗦的中年汉吗?”
“当然不。”
多年来的精诚没有白费。
佣人过来说:“图书馆派了人来。”
甄律师问:“可是把旧书捐出去?”
“正是,祖父说,他一切身外物都可以捐赠,公诸同好。”
“他的确豁达,非常人可及。”
可暗送甄律师到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