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的窗口有一株樱花,我要这间好了。”
可晴躺在舒适的床上,同好友说:“一到这种关头,我就把最最琐碎最最早的记忆都钩起来重温一遍。”
少屏用手向头部一抓,往窗外扔去,意思是叫她忘记。
可晴苦笑,“约两岁多吧,他们在我面前叫我聋子,以为我听不见,但是看表情都看得出来。”
少屏走到她身边,握紧她的手。
歇息过后,他们去医生诊所。
可睛不只一点点紧张。
幸亏有甄律师主持大局。
诊所十分现代化,就在市中心,自窗口看出去,车水马龙,可晴虽然听不见,也知道市声一定嘈杂。
医生出来了。
他是一个中年人,身段高大,精神奕奕,有个非常可亲的笑容。
一看到可晴便说:“我是张思悯医生,你一定是可晴。”
可晴与他握手,大家坐好,医生开门见山,开始解释。
“可晴,我将替你做一项手术。”
可晴点点头。
“可晴,我想你听清楚,这项手术,尚在实验阶段,成功率只得百分之三十。”
可睛本身没有抱多大希望,此刻只答:“明白。”
“可晴,你对自己听觉情况,也有一定的认识吧?”
可晴牵牵嘴角。
“如果只是耳膜遭到破坏,科技已能克服,正同视网膜可以移殖修补一样,可是你的情况不同,你的听觉神经有故障,故此线路已断,不能通往脑部,我们只得做另外一种手术。”
可晴微笑:“医生真了不起,那么复杂的事情,三言两语用普通话说出来我们凡人亦听得懂。”
医生也笑了。
“手术分两部分,”他指着电脑荧幕图解,“首先,在耳朵背部装置一具纽子大接听器,然后,在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