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班之後,她与诸同事都已忘记此事。
第二天,一位女顾客笑吟吟来找周振星。
「记得我吗?」
周振星出名过目不志,立刻答道:「马小姐,昨日才见过。」
「我叫马瑶瑶。」她伸出手来相握。
「你好,有何贵干?」
「家祖母对你印象良好,欲请你赏面到舍下吃顿便饭,不知周小姐可允拨冗?」
讲得太斯文了,振星要把马小姐的一番话消化一轮,才笑道:「有得吃?好极了!」
马小姐也笑:「明日晚上七时,我来接你。」
「我自己会去;把府上地址给我即可。」
「祖母叫我负责接送客人。」
「那麽,明天你到银行来接我好了。」
翌日,振星觉得做客人不便空手,出外买花,才发觉花店已摆满洋水仙,她在店里发呆,她曾为栀子抑或茶花伤神,婚结不成了,不必研究花束,不过,以後每逢五月,一定会生类此惆怅。
结果她选了六枝玉簪花。
马小姐十分准时,振星至欣赏这种习惯,在人类所有陋习中,周振星最恨迟到。
振星知道马家大宅的地址,她刚替这住宅做过按揭,马瑶瑶又告诉她:「祖母就是喜欢置地。」
精明的人都作如是观。
振星没想到马宅有那样考究的排场,还用着一名打杂一名厨子,都是华籍白衫黑裤的老佣人,招呼得客人舒舒服服。
老太太满面笑容,「周小姐最爱吃什麽?」
「叫我振星得了,至於吃呢,」振星想一想,微微笑,「我独爱大卤面。」
老太太一怔,哈哈笑起来,「下次。下次一定给你准备。」
振星本来以为她父母的家已经相当过得去,可是马家肯定超班,那大宅里只住着几个人,可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