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麽都可以退,不知怎地,周振星却没有把它给送回去。
它不是一袭长裙,是件象牙白缎子六幅吊带裙,裙上罩有小外套,平时亦可当晚礼服穿。
那样的衣裳,不小心稍滴上一点酱油就完蛋了,也许只能穿一次半次。
明天就穿它去跳舞吧。
卓喜兰应酬回来、看到那袭裙子,「哗,多美。」
「谢谢你。」
「可否借来穿?」
「当然,只怕你身裁太过健美。」
喜兰上前摸摸料子「可以放一放,竞选华埠小姐要自备衣饰呢,你就赞助我这件衣服如何?」
「没问题,我们合份用。」
喜兰再仔细端详一下,「振星,我觉得它像件婚纱。」
振星笑道:「你多心了。」
「你看,」喜兰说下去:「配上同样长度的面纱,简单的珠冠,以及一束小小玫瑰花,就是全套婚纱。」
振星纳罕:「配玫瑰好吗?我还以为是嘉汀妮亚;」
喜兰肯定的说「玫瑰形态优美,栀子花瓣太大太散了。」
早知请教她。
振星道:「不,它不是婚纱。」
「我也知道它不是,」喜兰笑,「你我才不会那麽早结婚,我们还没看够这世界呢。」
振星答:「可不是。」
「振星,听说他们要调你去纽约分行?」
「是,尼铁吾分行欠人用。」
.「你去不去?」
「还未决定,我不喜欢美国,四年大学生涯并无改变我的想法。」
喜兰笑,「奇怪,美人也不喜欢加拿大。」
「那多好,没有烦恼,各适其适。」
「振星,我觉得你实际上是不想离父母太远,不过,如果你真想发展事业呢,纽约之行会有帮忙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