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父亲交待。」
「是,真难开口,他们说做医生最困难的工作便是向病人家属交待。」
「你呢,沛中,你工作最可怕一环是什麽?」
「裁员。」接着王沛中也问:「你呢,振星,你也开始工作了,觉得至难是什麽?」
振星答:「早上起床。」
王沛中一听,只觉周振星不折不挠顽劣如故,忍不住笑,直笑出眼泪来。
「振星,说说你对工作感想。」
「才拿一点点车马费,不知用来干什麽好,乘了车不够吃饭,穿了衣服就没屋住。」
「住亲友家、吃男同事、叫他们接送,然後,净拿薪水打扮自己。」
振星大吃一惊,「可以那样吗?」
「我的姐姐们全体赞成。」
「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头,」振星说:「满了师,学到技艺,又会得做人的话,薪水就可以三级跳,我打听过了,升到董事总经理,公司会提供别墅汽车作为生活津贴。」
「即使你有天才,又非常勤力,又够幸运,也需磨上十多廿年呢。」
「别浇冷水。」
「振星,结婚适合你,婚後搞些清高的玩意儿消遣,不知多好,何必真正出来搏杀。」
「倒底是台湾人,大男人本色流露。」
「你松弛一点没有?」
「我强颜欢笑。」
「姐姐的出现改变了你的人生观。」
「可不是。」振星感喟。
「我才该同她算帐呢,新郎都做不成。」沛中悻悻然。
「可是,看得出其实你也松了口气。」
沛中承认:「成家的压力比创业还要大。」
「所以呀,让我们先朝工作进军。」
「说真话,振星,我们还有无结婚的机会?」
振星酒後吐真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