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维楠笑笑,唏嘘地说:「可不是,我老了,你也老了,这样就一辈子了。」
振星吓得口定目呆,「今年是什麽年份?」
「振星,恭喜你金婚纪念。」
「什麽,我同谁金婚纪念?」
「你同王沛中呀。」
周振星汗流浃背,「不,维楠,你弄错了,我今年廿二岁然还勉强能称少女,我,我……」
这个时候,有人敲门,周振星惊醒,喘气。
「谁?」
那人没应。
振星下床开门,门外站着满脸笑容的邓维楠。
振星张开嘴,不知道梦倒底醒了没有。
半晌才说..「你怎么来了?」
「放一日假,来看看你。」
「你的盛情我十分感激。」
呵,从梦中醒来了。
「修女呢?」
「她去看病。」振星黯然。
「呵,医学昌明,你大可放心。」
「必然元气大伤。」
「来,我带你去一个地方,散散心。」
他真多花样,与他在一起:永不寂寞:永不沉闷。
「今晚午夜十二时正我就得回上海。」
如此来去匆匆,都是为着周振星。
「你难道不累?」
「嗳,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。」
他的双手插在裤袋,看样子的确经过百思,可是不得其解。
振星留张字条给姐姐,跟他出去。
车子一直往郊外驶去,到了一列小小洋房,邓维楠掏出锁匙开了门,「舍下欢迎你。」
原来是自置物业,由此可见经济已有基础。
振星不想批评王沛中,她想到自己,不禁烧红双耳,只晓得问父母要妆奁呢,自己住了吃了不够,最好招郎入舍,把丈夫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