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自给自足,这一小袋药品,救得来头还是救得来脚,白白减了他们的志气及自尊,一个人,非要自己站起来不可。」
振星对老姐这套论调早己熟悉,当下说:.「这是我同你最大的歧见,不说也罢。」
婵新道:「你扰乱了他们数十年来生活的节奏。」
「曦!张妈手背一个熨伤的口子化脓,这是什麽节奏?药膏一下去,第二天就好,大有大帮忙,小有小帮忙,你治根,我治标,目的统统是为他们好,想叫他们的生活进步,有啥子分别?」
婵新气道:「不可理喻。」
「要自己双腿站起来,真是谈何容易,我到现在还靠父母呢。」
「你是疲懒,并非没有能力,他们侥幸之心一且养成,无可救药。」
「你怕的是什麽?」
婵新答:「我去过印度蓬遮普,一整条村什麽都不做,就是等联合国救济品,一点都不介意贫穷、落後、肮脏、丑陋,并且故意展览无知、无能,让西方大国深深觉得他们可怜,呵,施比受有福,一天只需八角五分美金,就可救活一个儿童,於是纷纷解囊,十年八年那样救助下去,孩子们恒久追在游客身後乞讨,振星,这是行不通的。」
振星勉强地笑,「你怎麽动了真气,快躺下,你看你额上青筋都跑出来了,划得来吗?」
婵新重重吁出一口气。
当下有教会的姐妹上门来陪婵新到医务所。
振星披上新外套预备一齐出发。
婵新却道;「你到处逛逛马路散散心岂不是更好。」
「怎麽不要我了呢。」
「你跟着我,我有压力。」
「好好好,我在酒店等。」
婵新一出门,王沛中的电话就来了。
「周小姐,你真难找。」
「可不是,当中隔着十五个小时,你日我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