睫,又怕振星见到会有心理压力,硬生生逼出一个笑容来,自觉没有比这个更苦的时刻,可是他又觉得胸襟涨鼓鼓,有说不出的欢愉感觉,天,这是怎麽一回事。
他走过去,把振星的手合在他两只大手之间,只能够傻兮兮地说:「好冷。」
「带我去吃毛肚火锅。」
「你能吃动物内脏吗?」
「家母说我除却炸弹,什麽都吃。」
「你想念她吧。」
「是,自我读幼稚园起便记得她每天一早起来已经梳洗妥当,身上一股清香,准备送我往返学校,真了不起,隔了许久,才知道那清香叫「午夜飞行」。」
「那多好,她是职业妇女吗?」
「她是一名写作人,好像颇出名。」
「啊,多麽有趣,她是金庸吗?」
振星瞪他一眼,「连我都知道金庸是位男士。」
「对不起对不起,伯母一定是另外一个人。」
两个北美洲土生儿相视而笑。
「自幼我疲懒非常,有什麽不妥,就孵在家父怀中吃手指,我记得妈妈说:「这样躲到几时去,到出嫁那一日吗」,所以幼时挺怕嫁人,觉得那是一个大限。」
「那麽不要结婚。」
振星一怔,叹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