振星大大震惊,每隔一些时候,她便有新发觉,姐姐简直有异於常人。
那年轻人愉快地说下去:「那一年她共救活了两名病人,不过另一位最近又再度入院,未知情况如何。」
两次!
振星听到身後有咳嗽声。
他知道父亲起来了,他才不会让陌生人送婵新入院,振星叹口气,她听过木兰替父从军,看样子周振星非走这一趟不可。
这时天还未亮,振星连忙套上外出服,取过车匙,抢着说:「由我陪姐姐。」
可是周舜昆说:「不,你陪母亲,我去去就回来。」
振星猛地想起,他们父女也许有话要说,想争取独处时间,故默默颔首,送到门口。
待车子开走了才关门,一回头,看见母亲已经衣着整齐站在身後。
「别担心,」她说:「今日不过做检查,中午便可返来。」
「母亲,」振星问:「你会不会捐骨髓给人?」
纪月琼笑,「什麽意思?」
振星坐下来,似自言自语:「父母有需要,我当然义不容辞。」
她母亲立刻欠欠身,「谢谢,谢谢。」
「还有,王沛中如果不行了,当然也得出手。」
纪月琼颔首,「事後叫他全家叩头谢恩。」
「可是其他人等,这真是……」
「怎麽会讲到还麽大的题目上去?」
「婵新呀,那麽瘦小个子,动辄捐这个捐那个给陌生人。」
纪月琼动容,「呵,她真的慈悲为怀。」
振星说:「我放心了,那样的一个人,大抵不会来同我争家产。」
纪月琼看着女儿,叹口气,「真是我的错。」
「什麽?」
「教女无方,把你养得口无遮拦。」
「呵我是有话直说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