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怜的母牛。
宜室忽然落下泪来。
幸亏这时小琴拖着瑟瑟过来,一个取门匙,一个找大衣,宜室把伊莉莎伯交给小琴。
“我们一起去医院,来。”
五个女人挤上车子,宜室开动引擎,一下,两下,没有下文,宜室伏在驾驶盘上,上帝,她说:请帮我们忙。
终于打着了。
车子一个箭步飞出去。
小琴在后座抱着何太太,那女子忍不住呻吟,宜室集中精神开车,这十五分钟的车程似有一世纪长。
瑟瑟在前座紧紧搂住伊莉莎伯,像一对受惊小动物。
车子急停在医院门口。
宜室跳下车去,拉住一名护理人员,“快,有人要生孩子。”
那人瞠目而现。
宜室求他:“情况危急,快一点。”
小琴自母亲身后叫,“妈妈,讲英文!”
宜室这才发觉她一直在说粤语,连忙改口:“是早产,请跟我来。”
护士从这里接手,宜室几乎瘫痪,刚才的力气,不知消失在什么地方。
她与三个女孩子坐在急症室门口等,越坐越冷,大家搂作一团。小小伊莉莎伯决定要哭一会儿,伏在宜室怀中抽噎。
宜室非常非常感慨,什么叫落难?这就是了,在陌生地头,没有一点点势力,没有一点点威风,小老百姓就是小老百姓。从前,说什么都有一大堆亲戚朋友,平时再冷嘲热讽鬼打鬼,到危急时还不是前来接应,此刻像鲁宾逊飘流记,还拉扯着几个孩子。
护士出来了,满面笑容,宜室放下一颗心,知道何太太无碍。
护士看看一堆女孩子,“都是你的吗?”怪羡慕地。
宜室问:“母子平安?”
护士点点头,“只得两公斤,小小的,像一只猫咪,早了一个月出世,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