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姬说:“英才走到哪里都是英才,在外国人的地方扬万立名,又比在本家艰难百倍。”
宜室傻傻的凝望照片,良久才合上杂志。
过半晌她说:“有空我介绍你们认识,他是我们家老朋友。”
“嗳嗳嗳,说过的话可要算数。”
宜室缓缓的说:“前几日明报专栏作者梁凤仪写仓猝的婚姻犹如雨夜寻片瓦遮头,好不容易看见一座破庙,躲将进去,却发觉屋顶好比筲箕,处处漏水,完了还闹鬼,啼笑皆非。”
“我肯定刚才我们所见是一座华厦。”
“里边也许有很多机关及阴暗的角落,不为人知”。
贾姬微笑,“我愿意冒这个险。”
宜室也笑。
“你家主人呢?”
“不是在陪你聊天吗。”
“我是说男主人。”
“他在大埠工作。”
贾姬不再发问,过一会儿说:“做里人也难,传统上妻子接受丈夫安排生活是天经地义的——”
这话只说了一半,但宜室也明白了。
参观完毕,贾姬说:“你们这间屋子很标准。”
“间间一个模式,何尝不闷。”
“比以前闷,同以前一样闷,还是没有以前闷?”
宜室笑,“差不多。”
“太谦虚了,辞掉工作,肯定比从前自在。”
宜室抬起头,“想真了,彼时那么眷恋一份那么平庸的工作,还一直以为在干一种事业,真是不可思议。”
贾姬笑,“你还算是幸运的呢,那只不过是一份不值得的工,不是一个不值得的人。”
宜室把贾姬送回去,“一有空就找我。”
“记住帮我介绍人。”
她本是个不求人的人,现在也想开了,这么熟的朋友,先开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