优差都有人事倾轧与工作死结,要我把血汗钱全部穿在身上,我才不干。”
贾姬只是冷笑,“听听,倒先教训起我来了。”
“不是吗?”宜室理直气壮。,贾姬压低声音,“告诉你,庄安妮一家的申请表,早已送进某大国领事馆,她同你做戏呢,你就糊里糊涂的与她客串。”
宜室呆住,“为什么要这样鬼鬼祟祟?”
“习惯了,庄安妮连吃一碗面都要声东击西,调虎高山。”
宜室笑,“但是三十六着,走才是上着。”
贾姬看着她,过一会儿叹口气,“方才你也说得对,每年肯少穿几套衣裳,就不必看千奇百怪的脸色了。”
宜室说:“也不是那么简单的,天长地久,躲在家又干什么?我们出身同上代不一样,哪里天天找亲友搓卫生麻将去,况且好不容易读到大学毕业,对社会也有点责任。”
“真佩服你,嫁了教授,语气也像教授。”
两人都笑了。
“几时走?”
“十划都没有一撇呢。”
“都这么说,可是逐渐一步步进行,不出一年,都收拾包裹劳师远征去矣。”
“你赞不赞成?”
“移民个案,同婚姻个案一样,宗宗不同,不能一概而论。”
“我呢?”
“你?”贾姬凝视宜室,如相士研究面相,然后慢条斯理的说:“你会寂寞。”
“去你的。”
这时邻座的电话铃狂响起来,贾姬回座,结束该次谈话。
这么大的事,征求别人意见,也属枉然,唯一可以商量的,也不过是忠实伴侣李尚知。
幸亏有他共进退,宜室一点也不慌张。
她提早三十分钟下班,取了有关表格,才打道回府。
宜家已经坐在露台上喝威士忌加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