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要结婚了。
之之肯定李张氏会把孩子养下来。
中午偕同事出去午餐,但见马路上一条人龙直排向东边,不见龙尾,足足千来两千人。
“这是干什么?”之之失声问。
有人去打听回来,摇摇头叹息:“拿新加坡移民申请表格。”
之之大奇,“长安不易居呢,那边生活程度极高。”
同事无言,双目憔悴地看着之之。
呵伤口还在流血。
警察手持喇叭大声喝令市民切莫争先恐后。
之之苦笑道:“我妈教的,人多的地方千万避开。”
闻讯前来轮候的市民一批一批涌上。
她俩买了简单的食物便折回写字楼,自玻璃窗往下看,人龙越接越长。
同事喃喃说:“蚂蚁一样。”
之之心里难过,“骄矜的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。”
同事怒道:“我保证这批人与当日示威游行的是同一批人。”
之之拉一拉她,“即使是,那也是人家的自由,自由社会,自由选择,自由行动。”
“对,你说得对。”同事有点惭愧。
之之微笑,“你也当然有批评他人的自由,这是本市最可贵的地方,一旦全民思想统一,还有什么趣味可言。”
“陈之你的观点一直很通透。”
“我也是最近才发觉这一点,尊重维护自由实在太重要。”
“我们最近实在学会很多。”
之之笑:“人家有弹劾我的自由,我有当他透明的自由,谁中伤我,我可以立即回骂,事后大家仍然好好活着,照样吃喝嫁娶,你说自由多好。”
游行完毕,照样上班,叫完口号,又到各领事馆去填表格,计划在海外置业,谁都不比谁更高贵,谁也不比谁更鄙下。
要走的尽管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