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
之之跑到母亲的店里去。
季庄正在吃寿司饭盒,之之见到顺手拈一块揩油。
“你赶来干什么?”
“妈妈我有事同你商量。
季庄点点头,又是商量,一听到这个词儿她就伤感,不由得放下食物,看着女儿,大概是要结婚了吧,所以急急赶来通知母亲。
季庄呵季庄,她同自己说,要往好的一方面想,乐观一点子女迟早要结婚,这种时节办喜事名正言顺一切从简,明年或许就可以迎接新的小生命来这世界。
眼看之之张开嘴来宣布,没想到她说的却是:“妈妈,爷爷的房子值多少?”
季庄一怔,“你问这个干什么?”
“妈妈,”之之趋前一点,“我们合股把它买下来。”
匪夷所思,季庄张大嘴。
“这种老房子此刻至多千元一平,算它两千五百元好了,老爸已经向政府借贷付了百分之二十首期,我们再将它再按一次,把款子交给祖父,然后按月摊还,管它付二十年还是二十五年,并非不可行。”
季庄从来没想过可以这样做,她的心活动起来,嘴里仍然不说什么。
“妈妈,你意下如何?”
“买下来,”季庄微笑,“这是港人一贯口气,除出钱一无所有,只得动辄收买一切,敢情好。”
一直叫要去买一个新香港从头来过,现在连之之的口角都效仿这种豪气——
多少钱?我们付现金,现在就付,马上给,即刻可以出当日本票。
这是本港新移民在温哥华及三藩市买房屋时之豪情,豁出去了,无所谓,恣意地花。
“妈妈你在想什么?”
季庄回过神来,“资金有限,把多年节蓄扔到老屋,我们就寸步难行了。”
之之了解母亲的顾虑。
季庄很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