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之又怕得失他,这般人才,诚属抢手货,稍一迟疑,即为他人所得,她焉能不患得患失。
“我不催你。”学人轻轻说:“我一定等你.”
之之没想到学人会这样向她保证,无异替她注射一支强心针,原来他知道她的难处,之之感动地握住学人的手。
一直到回家她心情都上佳。
一推开门便年到家人在年电视新闻。
报告员清晰地说:“英国国会中英小组主席曾告港人,说如果香港变得无法管治,英政府可能要检讨关系,不再顾虑联合声明之保证。”
老祖父大声骂;“滚,滚,叫他们滚!”
之之的手按在母亲肩上。
父亲的鼻尖晒得通红,但是脸刷地转白,“此事渺茫了。”他跌坐在沙发中。
“明天又有游行。”之之说。
“这次你不出去了吧。”
之之看母亲一眼、没有回答,只是问:“哥哥呢?”
“有朋友找他,在楼上详谈。”
之之上楼去,适逢陈知送朋友下来,与之之狭路相逢,只见两个男子汉三十上下年纪,打扮朴素,各戴一副金丝眼镜。
可能是陈知的同事。
物以类聚,陈知的朋友同他一样,都是注重内涵的知识分子。
之之用目光与微笑送他们出去。
陈知回来问:“你找我?”
“哥哥,我有事同你商量。”
陈知的精神似有好转,他像已经做出重要决定,如释重负,故轻松笑问:“你最近甚喜独行独断,如今又有什么要问我?”
“哥哥,”之之把他拉到一旁,“我想搬出去住。”
陈知一怔,注视妹妹,“搬出去?你能独立吗?我劝你三思,你吃的米,用的水,统统由他人供给,你断得了这条脐带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