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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春池阻止,“嘘,给他一点空间。”
若非连忙说:“是,是,春池,许多事真要向你学习。”
春池拉着她坐下。
若非说:“没想到会借你这地方来大团圆。”
春池抬起头,看着墙壁,“不,冥冥中自有注定。”
“你几时这样宿命?”
“身上流着中国人血统,再全盘西化,多少也会相信命运。”
不知怎地,平时牙尖嘴利的林若非忽然觉得有点冷,双臂抱住了肩膀,她缄默了。
春池轻轻叹息,“希望他找到生母。”
接着,钟惠颜也来了,她一时心急,竟叫错了名字,“心一,心一,你来了吗?”
书房里的吴乙新与卓羚一听见心一两字,立刻跑出来。
钟惠颜这才发觉叫错了名字,可是看见卓羚,大笑着招呼:“大名人,好久不见。”
卓羚双眼红红,听见老友这样调侃,不禁笑起来。
“来,见过心一的孩子。”
钟女士过去仰视高大英俊的吴乙新,“呵,时光如流水,一去不回头,我是钟阿姨,可以握你的手吗?”
吴乙新拥着她肩膀。
春池十分感动,与此同时,她也得到启发,年轻的她一直以为生命止于四十,之后,非得克己复礼,非礼勿视勿动,除却黑白灰三色不穿;还有,冰淇淋得躲在家里吃之类。
可是今日同时见到两位前辈,她们的乐观活泼比起年轻人有过之而无不及,使春池得到新启示。
她捧出茶点招待。
心情兴奋,要就吃不下,要就吃很多,今日人客胃口奇佳。
“你母亲原籍桂林,可是只会说粤语及国语。”
“性格与两位一样爽朗吗?”
“不,女性化得多,所以,很多事上吃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