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池笑,“你是求才,还是求财?”
“我没想过归宿问题,最重要是人物精采。”
春池哼一声,“我们的归宿,当然是我们自己,衣食住行全部自理,即使将来退休养老,也绝不求亲靠友。”
若非称赞:“好志气,”
“你怎么看?”
“我渴望恋爱,或是恋爱的感觉,若为着一层楼,一架跑车而放弃恋爱,多么可惜,不如自己动手解决生活问题,那么,喜欢爱谁便爱谁。”
春池笑着点头,“如此慷慨陈词,可见你收入甚丰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
若非喜欢漂亮的男生。
“你呢,春池,说说你的理想对象。”
“一个令我笑的人。”
“在都会中,找财主更加容易。”若非同情春池。
“是,”春池承认:“都会中至多名与利,其它一切,都非常难能可贵。”
若非说:“可是许多人仍然担心会得少了这两样。”
“我有事要做,迟些再与你激辩。”
若非看着她,“我将打电话给吴乙新。”
春池答:“尽管去马。”
她拱手:“承让承让。”
春池不由得嗤一声笑出来。
第二天早上,她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日报。
副刊上有两个女性撰写的杂文专栏,取向非常有趣,一个三日两头坚持女性必须由男人供养,另一个不时表态她坚决不会照顾男性。
只是读者又看得出二人根本没有对象,不知担心什么,所有憧憬及忧虑均属镜花水月,非常凄惶。
春池翻到另一页。
有一格小小启示:“寻人:请于七○年间居住缆车径一号租客与港报电子信箱联络。”
一看就知道由吴乙新刊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