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手提包中取出几张合照给春池看。
相中人秀丽端庄,这时看,又不大像连春池了。
她轻轻说:“像三姊妹似,你们是第一代经济与精神都独立的职业女性吧。”
“不!”钟女士笑,“在我们之前,还有更能干的女性。”
“当事人一回来请他立即与港报联络。”
“让我把照片用打印机复制一份。”
钟女士说:“我帮你。”
她坐到计算机面前一看,“咦,你仍用窗口?”
春池笑,“应该换爪哇?”
“正是。”
照片复印出来,春池小心收好。
钟女士告辞。
春池一直送她到门口,依依不舍。
她问:“对港报有意见吗?”
春池不假思索,“俗世清流,有诚有信。”
钟惠颜眉开眼笑,“谢谢,谢谢。”
她走了,春池沉静不来。
她试把吴乙新的身世图片拼凑起来。
已略有头绪,他生母在旧金山,今日信息发达,寻人比从前容易。
春池纳罕,他们见面又该说些什么?
她的世界还容得下他吗?抑或,母子可维持朋友般关系,而他的生父,又扮演什么样角色,他此刻身在问处,为啥无人关心?
春池下楼去找,若非看到她门口钉着一张便条:“有事外游,稿件绝无拖欠,回来实时联络。”
春池讶异,这人去了什么地方?
她顺道打开信箱,取出帐单,还有若非留言。
“春池,我临时决定随乙新到上海一行,做他向导,三日即返。”
春池发愣,这样主动,她自叹弗如,追求快乐,分属应该,何必理别人怎样想,春池又释然。
那天晚上,春池躺床上,双臂枕在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