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惊醒,发觉剧院已曲终人散,只余嘉平坐在她身边吃冰果糖。“发生什么事?”她擦掉眼角泪水。
嘉平点头,“你醒了。”
“人老了就会这样,随时睡得着。”
嘉平笑:“等你真老了,就不会提着这个老字。”
“女人几岁算老?”“三十五吧,已经很老了。”“男人呢?”
嘉平忽然笑了,“谁理他们,自己的事还忙不过来呢。”真机灵聪明。
她俩回到酒店休息,第二天就乘飞机回去。
之后车安真仍然重用李嘉平,连私事也找她帮忙。
安真请她出来,把她带到缆车径一号。
嘉平意外,“哪个业主打算入这种货?包蚀本。”
“我。”
嘉平讶异,“你?车小姐,这幢旧屋一无是处,又近学校,吵得要命。”
“我想买下来投资收租。”
“不是好选择。”
“我童年在这里住了十年。”
“真的。”嘉平笑,“你感情太丰富。”
“你到建筑署查查,看有否前途。”
“但你已决定买它。”
安真笑,“还得看银行愿否借贷。”
嘉平也笑,“我立刻着手做。”她抬头打量老房子,只觉古味盎然。噫,煤气灯下不知多少情侣在此吻别。安真说:“走吧。”嘉平依依不舍,“这种老屋最多故事。”安真轻轻说:“现在不知谁住在这里。”
嘉平想起来,“对,车小姐,今日政府有大事宣布。”“什么事?”
“终于通过男女同工同酬,并且,已婚女士,亦可申请房屋津贴。”
“呵!真是大跃进。”安真不胜欢喜。
“这条规则通过之后我才知道以前是多么不公平。”
安真不语。嘉平笑,“那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