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,她正聚精会神研究新居间隔。
马逸迅在课室外等安真的次数渐多。
有时手上还拿着安真爱吃的三色冰淇淋。
“搬到什么地方住?”他挺关心。
“是一幢叫福宁台的大厦。”
“咦,就在我家附近,我住福庆楼。”
安真倒有点高兴,但她仍然舍不得缆车径。
“等等,冰淇淋溅到鼻尖上了。”
安真?腆地笑,她以为马逸迅会用手帕替她揩掉,谁知那小马做了一件令她惊怖战栗的事。
他忽然趋近她,伸出舌头,把她鼻尖上那点奶油舔去。
安真只觉一丝麻痒,似被蛇咬似,忍不住尖叫起来,扔下冰淇淋以及书本笔记,发疯似狂奔回家。
跑到一半她痛哭起来,一时不敢见母亲,用锁匙开了二楼大门,进洗手间,把鼻子狠狠的洗了又洗,直至通红,然后,坐在那张旧沙发上发呆。
可怕,马逸迅撞了邪,竟像野兽般冒犯她,她还一直把他当好人。
出了一身热汗的安真渐渐安静下来。
她忽然听见极轻俏的咕咕笑声。
安真霍地站起来,“是你吗,芝兰,你一直在这里?”
她逐间房间找过去,但二楼空无一人。
纯是她的幻觉,不是有人嘲笑她,抑或,是墙会说话?
又隔了一会儿,安真才走上三楼回家。
车太太看见她,诧异地问:“你到什么地方去了?马逸迅把你笔记本子送回来。”
安真犹有余悸,“他走了没有?”
“稍坐一会就告辞了,”车太太微笑。
“非常有礼,伯母前伯母后,十分关心你。”
安真不出声。
“我问了他几句,他家里三兄弟,两个哥哥都是专业人士,父亲是建筑事务所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