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看,总有人前来搭讪,她放心了。
若果不再有人注意,那才惨呢。
那男子却说:“小姐,请帮我填这张表……”他有几项不大明白,分明是第一次出门,世贞一一为他解答,心中略觉彷徨,她希望他是纯粹攀谈。
时间到了。
清洌的空气永远有寂寞感觉,一上飞机找到座位,她便蒙头大睡。
这其实是她第一次出远门,世贞刻意充内行,不动声色,沉着应付。
到了目的地,过海关时并无太大滞留,她叫计程车到酒店去。
房间一早订好,不劳她操心,童保俊住在同一旅舍,她即时向他报告她已经到了。
他不在房间,她留言。
正是晚饭时候,她到附近小店去买三文治吃。
四周围都是洋人,这才切实知道置身外国,小时候一直盼望到欧美留学,她微微笑,趁这趟出差开开眼界也是好的。
回到房间。电话铃正在响,世贞跳过去取听筒。果然是童保俊。
“我在一一零三号,你还不过来帮忙?”当然,她是伙计,他是老板,可是,也总可以问问旅途可愉快吧。
童保俊与律师正在套房的客厅里商洽合约,见到世贞,他松口气,“细节你们谈,我要追看篮球赛。”世贞不知是荣幸还是无奈。
她金睛火眼看起合同来。
“我们规榘是如此这般……不过可以让步到……”童保俊在房扭大电视机声浪,十分喧哔,世贞过去轻轻掩上门,瞄见他在喝啤酒。
对方代表问:“你老板一贯作风如此?”世贞答:“不,只当他觉得合同太噜唆的时候。”对方无言。是要有一个中间人做这腌事。
到了最后,连世贞都光火,直斥道:“十五年来合作无间,为何到了这个时候才吞吞吐吐,有什么困难,照直说好了,童氏不会受不起打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