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都已经很累,可是统统都还得强颜欢笑前去饮宴。
世贞一到便坐在长桌后边位置喝啤酒,由童保俊把她叫到前座去,上次来这,她正失业,窘到极点,正是士别三日,刮目相看。
她不敢多话,只是赔笑。
老太太精神奕奕,丝毫不见疲倦,把一干年轻干部斗得东歪西倒。
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,有人偷偷抱怨应付加班费。
好不容易散席,童保俊与世贞同车。
他说:“母亲对你的印象不错。”不见回答,自驾驶盘转过头去,满以为她在踌躇,可是不,她已经睡着了。
样子可爱,一如稚童,头歪在一边,丰满的嘴还张开一点点,像还想说什么,可是支撑不住,随即堕人梦乡。童保俊不由得笑起来。
年轻真好,这样睡十多分钟,张开眼睛,又可以熬到天亮,早几年他也做得到。
到了今日,他总得找一张床,平平躺下,起码睡七八小时才叫休息。
全盛时期已经过去。
他想在那样柔软的唇上吻一下,他在该刹那并无其他意思,就像一些大人忍不住搂抱亲吻活泼可爱的幼儿。但车子一停,世贞即刻醒来。
“啊,到了。”她说。
趁她未推开车门,童保俊说:“下星期,你与王子恩一起陪我到新泽西走一趟。”
“那张合约还未谈拢?”
“去年他们派人来,今年很应我们走一次。”“呵,礼尚往来。”
“再见。”世贞推上车门,朝他摆摆手。
她打一个呵欠,抬头看去。都会的夜空永远是浑浊的灰色,远处有霓虹灯橘红的反光。她盼望看到蔚蓝色丝绒般天空,观看铺天盖地灿烂星光。
可见前辈们说得对,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。
世贞连妆都未卸,就倒在床上熟睡。第二天上班,她在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