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,只不过生活窘逼之际,人人都会露出狠狠之态。她没精打采推开门。
与她合伙租屋住的胡雅慈自电脑荧幕上抬起头,“真失败,全写在你脸上。”世贞看到桌上有半支红酒,倒出来喝一口。“有何打算?”
“继续找工作。”
“有无羡慕令姐幸福家庭生活?”世贞讪笑,“谢谢,不敢当。”
“那种刻板像不像吃套餐?撤下头盘,来一个汤,然后是主菜,甜品大概是子女大学毕业成家立室之类。”世贞也嗤一声笑,“有时还会吃出一双蟑螂来。”“是呀,那种丈夫保不定也会有外遇。”两人嘻哈绝倒。
半晌世贞叹口气,“已欠了三个月房租了,怎么办?”
“我替你垫着。”“你看,远亲不如近邻。”
“你也别太叫我吃亏。”世贞又喝一口酒,“最近工作不好找,再次上轨道之后,我也怕了,说什么都搞些节蓄。”雅慈揉揉眼,“我们这一代人不到三十岁就会瞎掉。”“每隔三十分钟你得让双目休息一下。”
“这样子下去真不是办法。听说五十年代织假发女工操作三年双眼都做坏掉,我们又有什么不同。”
“有。即使盲了,我们穿过意大利时装喝过法国葡萄酒。”
雅慈叹口气,“不知何日出头。”世贞感喟,“现在开始筹谋已经迟了,十六七岁立志弄钱又还好些,穷女,谁给你面子,你又拿什么东西换给人。”
世贞忽然轻轻说:“肉身。”“那真是悲哀的。”
“最好当然是正式结婚。”“也不一定长久。”
“有八位数字赡养费好移民了。”世贞咕咕笑,“真堕落。”
雅慈哼一声,“说说而已,你我至今还是个苦哈哈的女白领,可见会吠的狗不咬人。”
“说说你的择偶条件。”雅慈一脸憧憬,“英俊、体贴、爱我,在山上有一栋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