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又不是我们的民族性了。”程功狐疑。
“中华民族是极之复杂的一个人种。”
程功感喟,“这我相信,做头脑简单的加仔幸福得多。”
程真检查衣柜,“这几套行头足可应付过去。”
程功忽然问:“你有无见到他?”
程真知道女儿指的是谁,停一停神,“没有了。”
程功坐下来,“你可记得爱嘉爱伦坡的致乌鸦诗?作家似听见乌鸦在叫‘永远不再,永远不再’。”
“他想像力很丰富。”
“我很怕永远不再这种字眼。”
“青春一过去就永远不再。”
“可怖,”程功掩脸嘻笑,“所以要出尽百宝设法留住。”
程真改问她:“什么时候结婚?”
“我们正在致力研究时间地点仪式。”她笑答。
看样子这也是一种享受,不然不会拖长来做。
第二天,程真的工作正式展开,虽云驾轻就熟,但是到底触觉有点生疏,程真心惊胆战,倘若休息一年,岂非有可能永久脱节?
头几天下班回家,只觉腰酸背痛,午夜梦回,叹息连连,唉,还做什么冯妇拼什么命,明早立刻去辞职。
可是一觉睡醒,喝几杯咖啡,力气又来了,她又更衣上班,她与阿曼达相处得很好,可是程真已过了真心结交朋友的年龄,阿曼达不会成为第二个刘群,但是她俩一样结伴逛街,对异性评头品足。
一日董昕到通讯社来找程真,说了几句重要的话离去,程真拆开他带来的巧克力招呼阿曼达。
印裔美女眼睛都亮起来,“那是谁?”
“我的前夫。”程真微笑。
“什么!你怎么会放弃那样的人才?”
可幸董昕是个可以见人的前夫,同样是离婚,合不来同过不下去是有分别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