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真的情形也一样吧,在香港,她会为这个游戏那么着迷吗?她有这许多时间吗?不可能,在这里,她想用另一种焦虑去遮掩离乡别井的不安。
程真想起饮鸠止渴的故事来。
路过董昕的办公室,因还未曾参观过,便乘电梯上去。
董昕的拍档汤姆曾笑着迎出来,“稀客,什么风把你吹来?”
“董昕不在吗?”
“他与徒弟程功出去办交涉了,我陪你参观也一样。”
办公室规模整齐美观。
“华人真抬头了。”
“是吗,”汤姆曾仍然笑,“你真的认为黄白平等吗?”
程真说:“在这种事上,天真点好,表面上能过得去就算了。”
“有许多暗涌,不讲你真的不知道。”
‘紧张的不外是官,光明正大助选,有了关系,不就方便得多。”
汤姆曾笑道:“程真你真是明白人,最近很少见你,何故?”
“董昕没告诉你?”程真意外。
汤姆一怔,“说什么?”
“由他告诉你比较好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我俩拆伙了。”
“什么,”汤姆发呆,“没有的事!你俩是模范夫妻。”
程真微微笑,坐下来,“真讽刺是不是?”
汤姆仍然发呆,“今年过年,我到什么地方去大吃大喝,继而作倒地葫芦?”
程真说:“汤姆,你也该结婚了。”
“不不不,看到你们,谁还敢结婚!呵对不起,我的意思是,一对壁人也会分手,我又算是什么,不,我是指——”
越描越黑。
可是程真明白他的意思,把时间精力投资在婚姻上,实在太不划算了。
“程真,这事尚有挽回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