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十分爱听捧场话,头脑有点儿简单。”
“好出身的女子通常阅世不深,天真无邪。”
“像张白纸一样。”
程真笑,“遇上骗子就惨了。”
“幸亏我们是殷实商人。”
说到这里,电话铃响,程功去听,抬起头,“妈妈,找你。”
程真跑到书房听,“哪一位?”
“孙毓川。”语气不大友善。
程真沉默,过一会儿才问:“有什么指教?”
“内子说见过你。”
程真一怔,隔一会儿才意会到内子即妻子之意。
多好,他们无话不说。
“你一定觉得很有趣。”
程真也不大客气,“什么有趣?愿闻其详。”
“作弄别人,是种乐趣吧?”
程真一听,忽然光火,“我玩弄谁?尊夫人?你?阁下遭受了什么损失?不如同律师商量商量,提出控拆。”
孙毓川要半晌才说:“内子对我说,你对她非常友善。”
“嘿,我是野蛮人,活该骂人打人,对人一文明,便是有心使诡计,可是这样?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是说,像你那么聪明的人,要是立心对一个人好,那人不会不觉得,而你不会无故讨好一个人,里头有什么原因?”
“你是指我有什么奸计?”
半晌,孙毓川答:“是。”
程真大笑起来,他真爱护她,温室中的花,怕她受到程真摧残。
是有这样的人的,程真有位旧老板,三子两女都保护得密不通风,可是对手下的年轻人却毫不吝啬,严加教诲。
人家都不是人。
程真是猛兽,袁小-是玉女,所以他要为她出头,发出警告,叫程真不得胡作妄为。
程真叹口气,无话可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