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铃响,子盈去听。
那边一时没人出声,子盈喂了几声。
“子盈?”终于有人开口。
“爸爸?”
“是我。”那边正是程柏棠。
“爸爸,你在什么地方?”
“我在新加坡,子盈,你马上给我汇十万元过来付酒店费用及买飞机票。
“爸,我户口并无十万元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在华南才支一万八千元一个月,有两张支票尚未兑现,公司已经结束。
“我从前吃一顿饭也不止十万,你去问你妈拿。”
“我怎样汇给你?”
“记下这个号码——”他讲了一个数字。
子盈急得团团转。
阿娥问:“子盈什么事?你额角全是汗。”
子盈把事情告诉她。
“呵,”阿娥耸然动容,“区区十万元都付不出。”
傍晚,王女士回来,子盈立刻迎上去。
“妈妈,你对租客都那么大方,你是好人。”
王式笺看着女儿,笑笑说:“有什么事?”
“爸被困新加坡回不来了。”
她呵一声:“一定还住在东方文华的客房里,想乘头等舱回来,可是这样?”
“他只要十万。”
“一块钱也没有。”
“妈妈,你为何绝情刻薄?”
王式笺面色忽然大变:“你问我为什么这样对他?”
“妈我——”
“你不如问他昔日做过些什么令我今日有这种态度!”
“是,是,妈,请息怒。”
“子盈,我再听到你提起这个人,连你一并赶出街!”
阿娥连忙拉住子盈:“说对不起妈妈。”
子盈从未见过母亲这样盛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