潇洒,当然因为拥有强劲后台。
王女士妆奁丰厚,一直住在自己名下的小小独立洋房内,娘家在西方几个大城市都有产业,程柏棠多能干或多窝囊,都与她的社交生活不相干,她有她的老同学老朋友,以及麻将搭子。
有阿姨来搓牌时问:“式笺,你真不伤心?”
她笑笑不答。
另外有人说:“吃点心,你看这鸡肉小笼包多鲜嫩。”
可是终于有人忍不住:“听说是个台湾小姐。”
“为什么把子盈子函送出去?”
“孩子们迟早要留学。”
“可是这么早——”
王女士轻轻说:“免得他们听见母亲夜间哭泣。”
众女友这才噤声,恻然。
她反而安慰她们:“别担心,都会过去的。”
“对,王式笺不难找到新生活。”
她笑笑,把小小红木箱子里装着的象牙牌倒出来。
子函同妹妹说:“什么叫做新生活?”
子盈不出声。
子函问:“是指妈妈会找新的男朋友吗?”
话还没说完,母亲已在房门口出现,闲闲地说:“放心,我才不会老寿星找砒霜吃,妈妈心中只得你们两个。”
子函松口气,笑出来。子盈却凝视母亲。
“好不容易送走一名瘟神……”她感喟,“我怎么样对程柏棠,他尚且咬我一口,他们都一样,永不感恩,见过鬼还不怕黑,妈妈永远不会离开你们。”
不久兄妹便离家读书,一去10年。
父母也许有丑陋的一面,他们都没有看到。
一有假期父亲便来探访他们,即使是谈生意,也把子女带在身边,周游列国,他开会,便安排小兄妹学滑雪、逛美术馆、游市中心。
10年下来,全欧洲去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