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孔明灯。”
呵,这么有趣。
一听就知道有生意头脑,地方反正闲着,教学生收学费,不无小补。
妙宜是否也来担任过教师一职?
“甚么事?”身后有人问。
她转过头来笑。
那年轻人一怔,很客气的说:“课程都满了,下季请早。”
“我来见工。”
“我们暂且不需要人帮手,你是谁介绍来的?”
遂心看着他,“你是阿佳?”
那阿佳与她握手,“我们好像见过。”
“我叫关遂心,听说这里聘请助手,前来应徵。”遂心说。
程佳不再追究她的来历,请她到内厅坐下。
小小一间写字楼,收拾得相当乾净,白色墙壁上,挂着简单的素描,那是妙宜的笔触,遂心内心触动,妙宜的确来过。
天花板上有扇天窗,阳光照下来,暖洋洋,遂心坐着不想动。
阿佳在冬季还穿着汗衫,一点也不觉冷,双肩肌肉浑厚。
他这时取过毛衣套上,“刚才我在搬东西。”
指一指身边一叠叠的风景画。
没想到这些画,盛行了半个世纪,仍有买主,画上全是一只只中国帆船,以及摇舢板的打鱼女郎。
“你会失望,我不做艺术,我做商品。”
遂心笑笑,“人总要吃饭。”
他搔头笑,“多谢包涵。”
这时,课程上完了,几个少年站起来告辞,遂心才发觉,他们全是伤残人士。
程佳说:“这是我们与社区中心合办的工艺班,很受欢迎,导师多数是来自美术学院的义工。”
“有机会我也想参加。”
“已经额满,”他忽然开玩笑,“只剩杂工一个空位,不过需做咖啡洗卫生间及听电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