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也捱下来,熬出头,展翅与展翘都发展得很好。”
“我也不坏呀,明年好毕业了。”
于太太笑,“你仍然怪怪地,不过比起三两年前已经好得多。”
展航握紧母亲的手。
“等你也结了婚,我就完成任务,完全放心了。”
展航给她接上去:“届时你可以穿鼻环,打舌钉,全背脊纹身,服迷幻药、跳舞到天明。”
于太太笑说:“我告诉你一件趣事,前两日笔臻陪我去游泳,我到泳池边拾起一块浮板,离远。一个年轻人看见我,立刻眼前一亮地走过来,待接近了,才发觉我是中年人,失望地走开,由此可知,远看我身型还不太差。”
展航大笑,“他忘记戴眼镜。”
母子俩许久没有这样欢畅倾谈。
电话铃响,一把天然清甜的声音问:“是于家吗,我能与于伯母说几句话吗?”
展航仿佛知道这是谁,他试探:“是马囡囡?”
那还一怔,“家母的确叫我囡囡。”
“你学名是什么?”
“我叫马式柔。”
“我是于展航。”
她却低呼一声,“哎呀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你是展航?”她咕咕地笑,“好久不见,对我还有印象吗?”
一个穿橘红色泳衣的小小人,圆圆小面孔似洋娃娃,今日,长相应当没有太大变化。
“你呢,你可记得我?”
“大头,大眼睛。”
从来没有人那样形容于展航。
于太太走过,生了疑心,“同谁聊得那么高兴?”
展航把电话递给她。
“呵,是囡囡,今日下午来?可以呀,欢迎欢迎。”
放下电话,于太太说:“准备一下,烂黑t恤该脱下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