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航忽然问:“心灵呢?”
“我们只负责医治肉身。”她有点遗憾。
“真可惜。”
他们又谈了一会儿才告别。
回到家里,发觉有两辆黑色大车在门前等他。
展航警惕,幸亏母亲与姐姐都外游,他毋须担心她们的安危。
一个年轻男人下车来,笑容满面,“小兄弟,借个地方说几句话。”
“关于什么?”
“关于段小姐的事。”
“在花园里说好了。”
另一辆车子里坐着什么人?
不会是李举海本人吧。
他们在后园的藤椅子坐下,四周鸟语花香,几只红胸鸟不怕人,在他们附近徘徊,微风吹过,柳叶飘拂,与人开谈判真是煞风景。
那年轻男子把一张名片放在茶几上。
“我是叶慧根的师兄刘锡基。”
展航意外,“英姐好吗?”
“我们时常见面,她老是嗟叹结婚后人就笨多了。”
展航微笑。
“展航,”他亲昵地叫他名字,“其实,我与她都替李先生工作。”
展航吃一惊。
“一直,叶慧根都在李先生处支薪。”
展航呵地一声,他应当想到,叶慧根这样的人才,怎会白白照顾于家那么些年。
“李先生流年不利,发生许多意外。”
展航神色冷漠起来,真是一名忠仆,站在他的立场上,的确应当如此。
“正像当年的车祸——”
于展航抬起双眼。
“他至为内疚。”
他,为什么是他?
“展航,我不妨对你说清楚,那一晚,坐在驾驶位上的,并不是段小姐。”
展航霍一声站起来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