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得你们姊弟俩?还有无其它亲人?”
展航惊怖地问:“是否她难过这个劫数?”
“病人康复意志力非常重要。”
“让我同她说话。”
他进去,在病人耳畔轻轻说:“喂,你醒来,我还有账同你算。”
段福棋当然没有理睬他。
“你看,像你那样爱热闹的花蝴蝶,也会落得这种下场:孑然一人,躺
在医院小白床上,如不振作,后果堪虞。”
他握住她的手。
“憎恨了你那么多年,几乎成为精神寄托,你一定要让我继续恨下去。”声音渐低。
他希望她苏醒,俏皮地眨一眨大眼睛,对他说:“来,小弟,再奏一曲给
我听。”
原来,那次邂逅,给他的印象竟那样深刻。
他逗留到看护请走他为止。
傍晚,去找玉枝,本想倾诉心事,可是发觉许多同学在她家举行欢送会。
他怕人多,转身离去。
玉枝追上来。“展航,展航。”
他停住脚步。
“展航,留下来喝一杯。”
“你去招呼朋友吧,不必理我。”
他骑上脚踏车离去,世上此刻最寂寞的人,就数他与段福棋。
回到家中,觉得异常烦躁,坐立不安,他开了一罐冰冻啤酒,把冻罐贴
在脸边。
展翘的电话救了他。
“展航,我已转到此间国立大学读书,暂时不回来了。”
“你好好听大哥话。”
“我懂得。”
姊弟两人沉默一会儿。
“你呢,你一个人有什么消遣?”
“不同你说。”展航强自振作。
展翘笑道:“你终于可以自由自在去追求比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