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:“李平,开门,别傻气。”
李平坐在织绵缎面子的贵妃塌上,抱着琴,把额角抵在螺旋形的琴头上,不去应他。
她不想见任何人,不想说任何话。
“李平,开门,你若不满意,我们另作安排。”
但是,再也没有更好的安排了,夏彭年深思熟虑,他的计划,永远是彼时被地最妥当的策略,他已尽可能为每一个人着想,努力做到面面俱圆。
越是这样,越是可悲,越没有转圆余地。
夏彭年在房外徘徊,他精神也相当萎靡,身上碰巧又穿着一套纯细麻西装,已经团得稀皱,更添三分憔悴。
“李平,不要折磨自己,不要折磨我,整件事里面,我比你难过。”
夏彭年哈出一口气。
他在有生之年,从没想过有一日会说出这一类不像人说的文艺腔来,偏偏他说了,字字又出自肺腑。
“李平,让我们开心见诚的谈一谈。”
李平索性走到露台去,拉上玻璃长窗,不听他言语。
夏彭年内心枯槁,长叹一声,疲倦的退到书房休息。
他倒在沙发上,无言地看住天花板。
多年多年前的陈家大宅,吊灯底都设有圆型玫瑰花图案,小小的夏彭年在练习小提琴的空档,双目不敢斜视,总是抬起头,佯装端详灯饰。
那美丽的小女孩李和有时会因为他的呆相忍不住笑出来。
笑声同李平一模一样,仿如银铃,深深印在夏彭年的脑海中。
一亘与李平分手,他不肯定忘得了她,她或许会,因为她年轻,有的是时间,十年不能,二十年也差不多了,四十出头的女性,芳华正茂,有什不能做,她一定可以摆脱过去所有阴影。
然后,她会感激他。
他心酸的想,他从来没有如此为一位女性设想过,可是偏偏她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