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彭年沉默一会儿,“就是这些话?”
“不然还说什么。”
“她没有问你几时同我结婚?”夏彭年笑。
李平一怔,笑问:“我们打算结婚吗。”
夏彭年看着她,“你说呢。”
两个人都没有期望对方会提出正式的答复,李平的聪敏,一次又一次令夏彭年意外。
过两天,李平与朱明智午餐,闲闲说起:“夏氏,是怎么起家的呢。”
“凭机智及努力。”
“眼光也要放得准吧。”李平答。
“还有,运气要好。”
“当初,”李平猜测说:“一定从上海带了本钱来。”
“他们那个时代的人,都用盛肥皂的木箱装满金条南下来做生意,五两重叫大黄鱼,一两重是小黄鱼。”
“夏氏在上海一定很有根基。”
朱明智说:“相信是。”
“这么说来,夏镇夷并非白手兴家,是带着资本过来。”
朱明智有点警惕,静静不露声色,笑道:“相信夏彭年必然乐意将家族发展史告诉你知。”
李平听出朱明智不愿多讲,乘机收蓬,也笑道:“彼时他才十岁八岁,相信不复记忆,稍后又被送往美国读书……恐怕对这些掌故没有兴趣。”
朱明智一句总结这个题目:“上一代生意人的兴亡史,真不简单。”
谁说不是。
朱明智呷一口咖啡,“一月份你要告假的话,早些知会我。”
李平抬起眼来,像是不知道有这些么回事。
朱明智有点意外,不愿多说,轻描淡写的补一句:“我想或许一月你会出门。”
李平想一想,随即明白了,想必是夏彭年每到一月例必放假。
他们这些人,说话都似打哑谜,可意会而不可言传,不知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