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决定给她一次机会。
“请坐。”她对李平说。
“谢谢你。”李平说。
啊已经不容易了,她不是没有神志的。
“你是我个人助理。”
“是,多谢朱小姐栽培。”
朱明智从没听过这种老式对白,大吃一惊,继而叹口气。
夏彭年派这个任务给她的时候,曾经说:“赋你全权,绝不干涉。”
她答:“彭,你要开除我,不必来这么阴险的毒招。”
朱明智对训练哈佛管理科硕士都不感兴趣,何况是一个刚正在学英语会话的女孩子。
但是夏彭年说:“我觉得你俩有许多相似之处。”
这句话感动了她。朱明智在工作十年后才进修获得大学文凭,一直认为是项成就,于是不再言语。
况且三五七天后,这女郎玩腻了,起不了床,该场匪夷所思的游戏即告结束。
李平“上了一天班”,接触到城内一群年轻才俊,他们与夜校的同学、日本料理店的伙伴,以及她过往接触到的有很大的分别:老练、世故、自律、有礼,对她突出的外型像是视若无睹,十分客气,但难以亲近。
那八小时内,李平捧着朱小姐指定要她阅读的文件,起码有三十次以上同自己说:回去算了,回去做一只宠猫算了。
但是鼓起勇气,熬下去,捧着字典苦苦查阅商用词语。
夏彭年并没有过来看她,他成天要开会。
午饭,与朱明智一起吃。
李平腼腆的问她:“为什么整间写字楼的职员都似穿制服?”
朱一怔,“是吗,这是你的感觉?”倒很新鲜。
“你们好像爱煞灰色。”
“我们?”朱明智哑然失笑。
“为什么?”
朱明智和颜悦色的回答: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