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心无用。
这次,王羡明并没有等很久,夏彭年过了十分钟就出来了。
是李平叫他走的。
夏彭年满以为是惨痛的回忆伤害了她,于是让她早一点睡。
李平躺在床上,一直熬到天亮。
卧室虽然豪华,床铺也十分舒适,但无数清晨,一觉醒来,李平都有种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的感觉,她弄不清楚睡的是什么地方,永远要定一定神才搞得明白。
她没有永久地址,随时随地,都可以自动或被动地离开暂时的居所。
刚有点安定,经过昨夜的事,她又犹疑起来。
内疚羞愧一整夜,李平憔悴不少。
猫儿以美妙的姿势跳到她怀中,她轻轻问它:“关于我的事,你知不知道,原不原谅,明不明白?”
李平当然没有得到答案。
猫儿伸一个懒腰,在丝质被单上继续它的好梦。这个时候,李平知道,她永远比不上这只猫。
下午,有英语会话课,李平已经把普通应对掌握得十分好。
她用英语同老师诉苦:“有时候我沮丧得想死。”
“为什么,”梁大太问:“是因为生活不如意?”
“不,是因为我本性坏。”
梁太太笑,“很少真正的坏人肯承认自己坏。”
“是吗?”李平怔住。
“坏得到家的人,一定指责别人坏。”
“可是我深深知道自己坏。”
梁太太摇摇头,“我不相信。”
李平苦笑。
“你商科进度如何?”
“会计与统计皆无问题。”
“管理科的作文有没有困难?”
“抄参考书罢了,我都不用起草稿。”
“我从无怀疑过你的能力。”梁太太夸奖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