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陈乐琴先生?”
“呀,”李平真正呆住,“哪是我外祖父。”
夏镇夷站起来,大惊失色,“乐琴先生是你外祖父,难道你是咪咪?”
李平没想到在夏家会碰见外公的故友,而且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人,李家上下名字都叫得出来。
这个意外不但刺激李平,连夏彭年也意外得说不出话来。
过半晌他问父亲,“怎么一回事,我们两家原来是认识的?”
夏太太没去理他,径自说:“不对,咪咪比你大。”
李平双眼润湿,“咪咪是我姐姐李和的小名。”
“人呢。”
李平答不上来,看着夏夫人,胀红面孔,强忍泪水。
夏夫人立刻知道答案,浑身起了鸡皮疙瘩,夏镇夷别转面孔,不忍追究。
夏彭年再也没想到夏李两家竟有这样的渊源,一时不知是悲是喜。
终于,夏镇夷问:“乐琴先生还在吗?”
“一日半夜被叫出去,再没有回来。”
“我的天!”
夏彭年去斟了杯酒给父亲。
忽然之间,他的回忆泛现,失声道:“我记起来,童年时我曾去过一户人家学琴,那里有个美丽的小女孩,刚会走路就能弹琴,趣致之至。”
李平看着夏彭年,“你到过我外公家?”
“是!我去过,父亲,对不对?”
夏镇夷点点头。
李平讶异,“那时我还没有出生。”
“对,你还没有出生。”
夏镇夷叹口气,“数十年前的事了,我是乐琴先生行里的小伙计,乐琴先生一直提拔我,照顾我,知道我经济情形不好,说反正请了老师,便叫彭年一起去学琴。”
李平听着外公家的旧事,恍若隔世,有点痴痴的。
夏太太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