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观后笑半晌,然后就扔到垃圾桶内。
然后莉就埋怨我是老姑婆,白白的浪费了这么多年。
我微笑。
唱机在播放纽约交响乐团的“黄河”。我微笑。
阳光更淡了。游泳的好天气。
我起身收拾毛巾与泳衣,下楼开动小车子,向海滩奔去。
水有凉意,但温柔美丽,汨泊然拥抱泳者,我越游越远,不知道停下来,终于远离浮台,将自己幻化如一条鱼,缓缓浮动,浪渐渐大起来,我抬头看着天上变幻无穷的云。
忽然之间,海滩上的救生员用扩音器对牢我广播:“穿白色泳衣的小姐,请尽量游近海滩,离浮台三十码处有旋涡,请快游返沙滩。”
我一惊,在水中翻身,顿时喝了一口水,我连忙游回去,时逢退潮,浪把我打得往后退,我开始着急,伸高手向救生员招呼。
救生员继续说:“我们将划船过来接你,别急。”
我还尽量向里游,因不服气的缘故,更觉吃力,一急之下,脚上抽筋。我叹口气,难道老了?
一只舢舨飞快向我划来,我抱住腿,感激地向他们招手,他们一人一手,把我拉上艇。
我说:“腿抽筋。”
其中一人连忙帮我按摩。
他一抬头,我呆住了,“你!”
“可不就是我。”他就是那个人。
“你怎么当起救生员来了?”
“义务服务,我刚巧也在这里与朋友们露营,你怎么会到这么偏僻的海滩来游泳?”
我不响。
他把毯子覆在我身上。
“喝杯热咖啡吧。”他说。
我接受他邀请,事情会巧得这样,百多个沙滩,我偏偏会来到这里,我叹口气。
“叹气?”他问:“是不是慨叹时代女性有时也经不起风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