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到香港来是为了什么?”
“度假。”他说。
“家人在这里?”
“都在,所以如果我最后留了下来,也不算稀奇事。”他说。
“像你这种专业人士最适合住香港!机会多,收入高,一下子就窜起来,而且香港的女孩子对你们另眼相看的。”
他苦笑,“白眼是不是?”
“青眼。”我笑说。
莉说:“我从来没有吃得这么饱过。”
我说:“我来洗碗。”
到了厨房,但见一天一地都是面粉,几十只脏碗画在水斗一角。
我耸耸肩,“每件事都要付出代价,我想这一切还是值得的。”
“你认为值得就好。”他又笑。
我说:“你出去休息吧;够劳苦功高的了,一会儿我泡了茶出来。”
“什么茶?”他问。
“上好的龙井。”
“喝好茶需要品味,慢慢学习。”
我边洗碗边说:“尤其是龙井,色淡味涩,那股清香又隔很久才能会意,喝得起的人不一定耐烦那手续,烧一大壶水才能喝到一盅茶。先用开水把杯子烫热了,好让开水的热气把茶叶完全泡开,盖妥杯盖,再往上面淋热水,五分钟后喝,喝掉一半加满水,还有一杯可喝,否则就太淡了。”
“茶叶不是要过一次开水吗?”
“那是碧螺春,”我说:“碧螺春有毛,必需过一周才好。”
“那么多学问。”他说。
我笑,“红楼梦里的妙玉用梅花瓣上的雪,藏在坛子里埋在树根底下,趁高兴才取出烹茶。”
“有什么好处?”他问。
“没什么好处,自来水也解渴,这是一种境界。”
他问:“你给我多少时间学习?”
“梅花瓣上的雪?”我假装不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