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谢谢你捧场。”我说:“我的老情人多得很,你这样冷笑,怕会累死,你应该去买座四声道录音机回来,精心泡制一卷冷笑录音带,有事没事放出来听,那才捧呢。”
思聪受不住刺激,咳嗽起来。
我也冷笑说:“龙体保重。”
后来我跟母亲说:“我们两个人现在有事没事练习冷笑,就快成专家了──唔唔嘿嘿啊啊哈哈哼哼,家庭很有乐趣。”
母亲劝我,“婚姻要互相迁就才能长久。”
“我有什么不好?”我莫名其妙,“我还不像以前一样?”
“以前你是大小姐,现在你是人家的妻子,你不能像以前一样!”母亲说:“你就是错在这里。”
“那么他难道不爱以前的我?以前的我跟现在的我是一模一样的,如果他不爱以前的我,不可能娶我,既然我没有变,那么他也应该爱现在的我!是不是?妈妈,你说是不是?”
妈妈瞪着我很久,她说:“我没听懂你说了些什么。”
我“唉”一声,挥挥手,“我有种感觉,妈妈,你从来就没了解过我。”
妈妈生气,“我以为你这个‘妈妈不了解我’的难题在二十一岁以后已经解决了,怎么现在又翻出来旧事重提?”
“那么好,那么是思聪不了解我。”
“你不能尽倚靠佣人,有时候你也要对他表示关心!倒杯茶给他,递递报纸、拖鞋,女儿嗳,千穿万穿,马屁不穿。”
我生气,“妈妈,我是爱他的妻子,不是婢妾,我俩的关系并非建筑在马屁上。”
“你这个孩子!”她也不悦。
我夷然,“最瞧不起互相哄骗的夫妻关系,我并不当思聪是饭票,用不看故意讨好他。”
“那你就可以虐待他了?”妈妈赌气。
“我没有虐待他呀,妈妈,你怎么会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