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这部破车停在什么地方?果然,他说:“把车子停在那边私人停车场,我同这家酒楼主人的孙子很熟,如果有人问起,我就说:‘我同周先生吃饭。’”
我心想我只需要一只汉堡牛肉面包。
结果他把车子驶入地下室,根本一个空档都没有,转弯时还撞了一下,跟周先生的祖宗相熟也不管用。为什么不往停车场去呢?是为了省三小时一元还是为了争一分面子?真老土。
我的头非常痛。阳光激辣辣的晒下来,心中懊悔跟这种人在一起。
终于他把车子胡乱停下,下车走到日本餐馆,我都几乎饿死了。
他还得耍花样,跟女待说:“赵先生在吗?”
女侍,板着面孔:“不在。”
“钱先生在吗?”
女侍:“也不在。”
“我们想坐楼上的房间。”他说:“唉,你们的老板又不在。”
女侍带我们上楼。脱鞋时我想:我只想吃一只汉堡牛肉包子,塞饱肚皮回家睡觉。上帝呵,救我脱离魔鬼的掌握。
他点了一只龙虾,一客吞拿鱼,还有铁板烧。午餐何必吃这些,太腻。晚餐却嫌不够,叫这种菜唬小女孩是可以的,我有一次吃日本餐五个人共吃掉六千元,这一点点东西还不够填胃角落,吃日本菜而要扒饭,等而下之。
我觉得很累,这种两三百元的小事,我也出得不费吹灰之力,可是现在我直接觉得应当感谢他,因为他赚得少。他连一只像样的手表都没有,他的鞋子不是巴利。
握到三点钟,他说:“我们可以吃到四点,日本菜很考究,慢慢坐──”
话还没说完,日本侍女已上来赶人,说要休息了。
我自然知道他不是这里的常客。小吴打肿面孔充了好半日的胖子。
我在日记上写着:“今天我试图物色未来丈夫,跟一个很奇怪的男人相处半